花开院柚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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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昵称:柚子】梦醒人间看微雨,江山还似旧温柔

与君书

【一】 <还好被命运赶上,来让彼此做个伴>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头脑一热选了明清小说当专业并为此叫苦不迭的姑娘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合起了手中念到一半的耽美,随后抓起手机,发现黯淡的屏幕不知何时亮了起来。

那个估计被惊天一雷劈到晕头转向的人在沉默许久之后,终于用比写econ paper还认真一万倍的态度回答了她心血来潮提出的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喜欢我吗?”

——“你这个问题才真是吓我一跳。不过是的,我是喜欢你。”

身经百撩的老司机并未被这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回答吸引到,相反的,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所喊出的口号上。

——“如果给我时间啊,我大概能写一封更有文采的情书吧。”

于是天生画风清奇的蛇精病以一种足以让地球人目瞪口呆.jpg的方式回应了表白。

——“我能收回刚刚的问题吗,好想看你的情书哦。”

迅速敲下这几个字时,姑娘内心的OS是这样的:“我倒要看看你丫的文采到底能飞扬到什么程度,让你有胆量给我这个学文学的写情书,微笑。”

那时是六月的开端,窗外的蝉声此起彼伏,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会是个燥热而漫长的盛夏。天是刚刚下过雨的蔚蓝,空气里带着熟悉的大海的味道,微风拂来仍旧淡淡的凉,日子也还长。


让我们把时间推回到四个月以前。

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周六,就算CSSA要在这一天举办华大好声音,也没什么不同寻常。

秉着什么热闹都要搀和一脚的原则的姑娘毛遂自荐成了迎宾的志愿者。她左手拿着宣传册,右手抓着荧光棒,明明穿着一身明制袄裙却没能和“大家闺秀”四个字沾一点边,用“大爷您来啦大爷您悠着点我们这里的妹子们可漂亮着呢”的调子和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热烈”的欢迎和感谢着每一个观众的捧场。

之后便是她发现自己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不约而同的站成了一左一右两尊门神。

他们的初见犹如昙花一现。

姑娘不知道这个站在他对面抱着块破板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叽里呱啦宣传的是什么,甚至没找到机会仔细观察一下他的容貌举止,在预感他的目光即将落下的瞬间堪堪移开了眼。

唯一的印象,是足以令他在泯泯众生中脱颖而出的一头长发,被头顶的灯光映出一丝丝闪闪的黄。

“朕从未见过现实生活中把长发留得好看成这样的男人。”


很久很久以后,当姑娘一次次回想起教堂门前那不知所谓的惊鸿一瞥,依然忍不住开启自我嘲讽模式,把眼睛笑弯成月牙的形状。

人生最神奇的地方是,大白天走在马路上的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秒遇见的是鬼还是The One。

本以为是浮沉在岁月长河中“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一眼,变成了谁也不曾预料得到的一眼万年。 


【二】<过去未来的跌宕,终于有人能分享>

为了支持同系学姐的剧本去看场话剧这种事简直是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姑娘完全忘了,那曾让她倒吸一口气觉得怎么那么好看的长发男人在某个夜晚宣传的是blablabla话剧。

会忘这种事亦是理所当然,因为某个瞬间躁动过的心只不过是无数次耽于美色的经历中毫无特别的一次,没能在信奉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姑娘心中划下任何痕迹留下任何波澜。

你相信命运吗?


她坐在台下,看台上的他。

上演的是个以阴谋诡计为主导悲哀沉重为基调的戏。

沉浸在追寻凶手和探求真相的故事里的同时,本平静的如湖面般的心像是被谁丢进了一颗小石子,激不起惊涛骇浪,却漾了一圈圈涟漪。

“不愧是朕一眼看中的男人,连稍稍弯下腰时发丝划过脸颊的弧度都这么好看。”

据不完全统计,不到两个小时的看戏过程中,她至少和身边的室友念叨了四次“这个人好帅,”收获n*室友心中翻起的白眼。

穿越亘古的时光回望去,那绝对不是单纯的“食色性也”的生理反应。

当时已经搞不清该看戏还是看人的姑娘把她那堪比西直门地铁站的脑回路转了几十圈,最后将那个人身上不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亲切感,归结于他侧面的轮廓像极了她喜欢的韦斯莱双子。

与其他同龄人不同的是,姑娘的童年是日本的动画片和金庸的武侠小说。今年寒假闲来无聊补完《Harry Potter》以后,本身没有情怀的她并未掉坑成死忠粉,而是特别理性的萌上了斯莉和双子两对CP。

无论是高谈阔论还是低眉浅笑,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像是在暗示她,“弗雷德死后,每一面镜子都是乔治的厄里斯魔镜。”

被姑娘遗忘的,是在她曾深深迷恋的一个以《相思十诫》为bgm剪辑的HP群像视频里,当最喜欢的双子的画面出现时,词儿唱到了这一句。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此情可待,记忆里一个你。”


“没有距离”是除了“好看”之外,姑娘贴给他的第二个标签。接下来她的一切举动,从初识到相知再到深陷泥沼,都源于这份诡异到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话剧结束后,姑娘在室友的白眼和略带鄙视的“上啊别怂”中,惊天动地地跑上台和他打了第一声招呼。

——“帅哥你好,我觉得你好帅呀。”

收获他被长了一副脑子有坑的模样的路人夸到像个害羞的小媳妇儿的表情*1。

互相加过微信以后,他们从“下一部话剧”聊到“你今天做了什么”再聊到“齐天大圣和孙行者有什么不同,”话题转化之频繁内容转变之迅速大概能让看客贡献一个又一个十脸懵逼的表情包。

姑娘惊奇的发现,她的梗他可以接的住,她一分钟转了十一个话题的脑回路他居然读得懂。

于是乎把脑子再转一转,要么是这个人中学二年级时留下的病根还没好的彻底,要么是遇到了外太空来的同乡。

要么他是水瓶座。

一定是这样。

我大水瓶就是这样,集智商情商美貌才华于一身,与所有人都不一样。姑娘想。

几个星期以后,姑娘在一次社交活动上偶遇了他。

当她的目光穿过层层人群一下子锁在他染着栗子色的长发上时,那份诡异的亲切感又一次跑出来作祟,致使她直接无视了他身边与她相熟的小A小B小C的存在,带着一脸惊悚的笑跑去他身边打了声招呼。

然后他学着她,抛弃了小A小B小C,端着盘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遇见他以后,姑娘的记忆力似乎变得格外差劲。

她不记得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场合,不记得舞台上演了什么,也不记得他对自己说过什么。

记得的,是那份莫名其妙的亲切感,让她像与多年老友谈天说地的亲切感,那份曾以为只是一颗种子的亲切感,其实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生了根,发了芽,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绽放出一簇簇的花。

那个人有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将近一半埋在阴影里,带着似笑非笑意味的眼睛细细长长的,几乎要垂落到肩上的发丝细细长长的,搭在右脸颊的手指也细细长长的。

姑娘从她的角度望去,像望着一尊精美绝伦的雕像一般,目光闪烁。

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一见钟情的发生。

为什么他的每一次出现,都让她想挥挥手凝固住时间,把那温柔的眉目锁进瞳孔。

人的一生中又有多少比例是命中注定。

为什么每一次和他的相遇,她都想念叨一句,君安否,我自珍重。


——“所以说我们是天造地设呀,从来没人会觉得我有亲切感的。” 

很久很久以后,收到他这样的回复时,深知karma is a bitch的姑娘明白,她和他之间,没有暗中操控的月老,也不存在所谓的殊途同归。不论重来多少次,她都会在千万个岔路口中挑中那一个,然后在自己选择的路上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那颗生着七窍的心和全身上下敏感至极的神经,比她自己以为的还要懂,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一直追逐与探寻的亲切感,传承自那个人迥然不同的画风下,深藏着的、和她如出一辙的灵魂。

所以才再也无法站在边缘远远望着,而是一点点被吸引着往漩涡的中心走,走着走着便错入情彀。

睁开眼似乎触碰得到他揽过自己肩膀的手,闭了眼便看见暮雪白头。

这根紧紧系在手腕上的红线,她躲不过,避不开,逃不掉。


【三】<我的不堪像只要你原谅,我的不安只需要你肩膀>

姑娘用了很长时间,才在脑海里拼凑出了男主的完整人设。

除了令她垂涎不已的外表之外,他还有与他口中的“寻常至极”完全不搭边的家庭背景、从小到大的学霸光环,开了挂一样的知识储备加持,以及历史遗留的未痊愈的中二病(划掉(。

瞅了瞅自己并不出众的面孔,并不完美的身材,并不优异的成绩,并不丰厚的学识,并不显赫的家世,乱成一团的恋爱史,和一路走来的斑斑劣迹,姑娘心里暗戳戳的琢磨,遇上玛丽苏小说男一号这种事哪儿是天上掉馅饼,这TM是天上掉下来个米其林三星大厨啊。

习惯了以恶意揣摩人心的姑娘第一时间确定,他口中的喜欢只不过是一时间的心血来潮而已。

——“叔你近视吗……”

——“我不近视,你是不是很惊讶。”

——“那你到底是看上我哪儿了????”

——“……”


姑娘用了千奇百怪的理由拒他于千里之外,一千零一次。

没有一次的理由是,我不喜欢你。

怎么可能呢。

那是她第一眼觉得如此好看的人,是她厚着脸皮到处要联系方式的人,是她愿意与之天南海北胡扯后少睡一个小时默默补回赶due时间的人,是用一句“带人骑马还没试过”爆了她沉睡已久的少女心的人,是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诗意和才华让她不得不仰望的人啊。

那个人的视角里,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比如,她翻过很多次他的演出视频。

看着舞台上的他,想起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遇和为数不多的相聚,手指下意识的像弹琴般敲在桌面上和键盘里,敲出来的旋律传递着炙烈的信息,似在吟咏着,好想告诉你。

我埋在眼眸深处的秘密。

我也喜欢你。

我不敢爱你。

看惯了故事里的怨憎恶求不得爱别离,即使情之所钟正在吾辈,也会淡了热肠冷了心。

抱柱之信,南园遗爱,只愿君心似我心,白首不相离,不过是汤显祖和冯梦龙等落魄文人为《牡丹亭》和《情史》的销量制造出的噱头。

我拿到过的剧本里,爱情是长门赋,是妒妇津,是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是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拿什么去抚慰年少轻狂带来的痛。

既然最怕说书的人妄改离分,演戏的人入戏太深,那便索性不当那故事里的人,闭上眼睛离开漫长到看不到尽头的征途,将无论怎样提笔都更改不了结局的套路斩个一干二净。

肆意洒脱、天不怕地不怕的齐天大圣,在爱情面前,胆小的一直在做逃兵。

可那固执的傻白甜又是来自哪方世界哪个次元拯救她的神明。

从始至终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毫无保留的驱散开围绕在身边的迷雾,将过去和现在的种种剖析地彻彻底底,只为用双手捧上那颗从未想放弃的真心。

——“你这么傻,哪敢放手让你到处乱跑。”

——“你不要想跑出我的手掌心。”

——“说过了,不会让你跑掉。”

被她一遍遍念着的话语,纯情的如同桀骜不驯的外表下那一副清澈见底的魂灵。


何其有幸遇见你,爱我如生命的你。

想再次拿出哪怕一丝丝撕山裂海的勇气,把自己的心掏给你,再慢慢地揉碎了,揉进你的血液和骨骼里。

这样的思虑仿佛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周遭坚硬的结界一点一点地撕开了一道裂缝。略有些刺目的光束穿透了间隙,看不见边界的黑暗和寒冷被逐渐扩散的光明和久违的暖意所代替。

姑娘终于鼓起勇气放下挡在眼睛上的双手,抬起头,看见那个人站在她面前对她伸出双臂,嘴角勾着温润如玉的笑,公子世无双。

那哪里是抛向即死之人的救命稻草。

那是她生命中永远不会坠落的太阳。 


【四】 <却都在找同一个渺茫天亮>

极其水瓶的水瓶姑娘时常脑洞大开提出一些令他难以第一时间给出答案的问题。比如,“你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不出所料的,看着那个自豪于谨慎逻辑思维的人,给出的“要点时间组织一下语言”这么个毫无创意的回答时,姑娘丝毫没能忍住发自内心的......带着嘲讽的笑。

......好像自从强行沉睡的少女心被那个信誓旦旦要带她骑马的人唤醒以后,她就格外喜欢嘲讽,又格外喜欢笑?

“其实我并不想知道你的答案是什么,我只是想在考试前夕跟你表个白,叔叔真笨,真的。”


正所谓最是人间留不住,容颜辞镜花辞树,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短短数十年,弹指一挥间,愿穷尽毕生之力,翻越每一寸山川大地,采摘每一颗日月星辰,痛快的喝想喝的酒,玩命赚足花不完的钱来肆意洒脱的睡想睡的人。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是遇见你以前,我的人生信条。

而现在。

——“不管你信不信,你是第一个,出现在我生命里,让我想着,就是他了,只要能跟他一起走,放弃什么都可以,的人。”

——“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就是了。”

——“喜悦和你分享,失败和你一起承担,我黏上你了,你甩不掉我。” 


“我爱的人有那样的聪明与多情。”

他把他所有的才慧与悲悯献给了苍生大地,把一颗温柔的心留给了我。

我唯一的夙愿,是他可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写诗作画,吟歌抚琴。

感谢你成为我柔肠百结的软肋与披荆斩棘的铠甲。

请静下来听听你的心,然后大胆地往前走吧。

我永远在你身后,陪你穿过风霜雨雪,看尽韶华百年。

山河历遍,此生不歇。


【五】<没走散>

以上是一个马上就要过了少女年纪的少女被人设高富帅内心傻白甜的大叔拯救了濒死的少女心的故事。以下是反反复复删减了无数次的给叔叔的表白。

若问我提笔写下这个故事时心性如何,我的回答大概是”只求当年七分才力,将你描摹无虞。”

每每想起你被我调戏出来的有点害羞又有点无语的表情,那些我本身极其擅长的、看似玲珑剔透实则无法直抒胸臆的句子便被风吹散落了一地。

心中满满的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描绘的波澜壮阔的情感,最后只能全都融进那句直白的“你特别好,我喜欢你”里。

——你特别特别好。我喜欢死你了。

想贴在你胸膛,做听你心跳的小姑娘。

想靠在你肩膀,看被泡沫反射成五颜六色的月亮。

想在你耳边把每一支熟悉或不熟悉的曲调轻声哼唱。

想透过你双眸看到自己望向你时眼睛里的光芒。

想把你弯起的嘴角刻画成永恒的模样。

想被你牵着手,一起走,一直走,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走到一个满天星斗把黑夜照彻成白昼的地方。

“一路越走越远只要我们在彼此身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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